白草畔观景
京西第一高峰——白草畔,在霞云岭四马台境内,海拔2161米,是房山诸多山脉里最高峰,仅次于门头沟的灵山。
“到了四马台旅游,不登白草畔遗憾,到白草畔,不观日出仍旧遗憾,”四马台宾馆迎面的墙壁上就这样写着。我很想在适当时机登山观景。
夜登白草畔
这是我住四马台的第二天。晚饭后回房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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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咚,老张走哇。”村主任在门外喊。“上哪?”我问。“上山!”我犹豫一下,上山?她随后说:“车在门口等,书记取大衣去了。”我看了看表,近半夜了。
忽然想起下午村主任接过北师大一位教授的电话,说今夜三点多钟有流星雨,可组织游客上山观看。
我理解了东道主的意思,是陪我去看流星雨、云海和日出。我兴冲冲地跟他们走了。
漆黑的夜,我们坐上吉普车向黑黝黝的深山钻去。吉普车灯的两道光柱,把弯曲的山道照得通明。
司机爬惯了这条险陡的山路,拐弯抹角爬高坡,跟趟平道一样,十人训练自如。
夜行在百花山的东山麓上,眼睛注视着前方,两旁的山林、悬崖、岩石、野花草都是一晃而过。最傻的是那些兔们,竟在如昼的光柱前惊慌地与汽车赛跑。伴着轰鸣的马达声它奋勇向前,似乎它永远是胜利者。一只仅有半尺长的幼兔,被灯光照着跑出三、四华里,它是那样地拼命向胶迅跑。后来体力明显不足几乎被汽车轧着,在转达一个九十度的弯时它才被甩在路边一暗处。一路上竟有七、八只傻家伙在车前迅猛逃跑,一个个竟不知躲避。
当汽车穿过两侧的松林时,天空显得更加幽暗。一只大山鸡“呼啦啦”地用力拍打着翅膀,摇着长长的彩色尾翎,从灯前飞过,落在对面黑乎乎的松林中。它也许站在路旁痴心地等待着它的情侣到来,也许它正在寻找着她的足迹,也许它们正在谈情说爱,被突如其来的“险情”吓了一大跳,它不得不迅速飞走。张进来说,这只雄山鸡足有五、六斤重,再加上视线不清,它的飞行很吃力。不知拐了多少弯,我们终于到了同顶。
子夜看京城灯火
子夜时分,到了白草畔山顶。空气显得稀薄且清凉。幽暗的星光似乎在我们头顶上微微闪烁。天气也不那么昏暗了。“先登五指峰去看看京城灯火。”下了车我提议。于是我们披上大衣,登上几十级台阶,站在五指峰的巨石旁。撩人的小山风穿透了棉大衣,浑身冷嗖嗖的。我怀着极大的兴趣向北眺望,只见东北天际一片灰白中,还夹杂着几片金黄色,这色彩浓浓淡淡地变幻着,大体分辨出那一大片桔黄色的灯火和灯光里那淡绿色彩的黑影,这似乎是天安门和天安门广场四周的建筑物。一片桔黄的左右两侧延伸着一条灰白的光带,那似乎是东西长安街了。站在百里之遥的山顶看京城灯火,真是别有一番风味。据常驻山顶的李副经理说,如果在节日里看京城灯火,看燃放礼花,像五彩缤纷的小星星在天幕上踊跃,那景色美极了。今夜因有薄纱似的雾,能见度较低,所以对京城灯火看不太清楚。只在晴空万里,天上没有一丝云时,京城灯火,雄伟的天安门城楼才能见到。
我们眺望了京城灯火,又低头看山脚下的夜景,这山下灯火也挺美,一片深不可测的漆黑山涧里有一片片和一串串的灯火。在沟壑里山腰中,横竖交错的灯不住地眨眼睛。张进来指着那两片最亮处告诉我:“那是我们乡和村煤矿,成圈的是生活区的灯,成串的是铁轨上的灯。”他又指东北那半坡山洼的灯,一团团一片片的闪光处都是一座座煤窑,甚是好看。脚下山窝窝里一簇簇疙疙瘩瘩的灯,绕了一圈后向四外放射,像光环四射。“那就是30公里处的金鸡台村”进来伸手指点着。而近在咫尺的史家营秋林铺、四马台原来被一座大山隔着,白天看不见村,夜晨互不见灯光,被一个灰白的山挡着。我们上山时才路过的两个矿,这次看到了它们的轮廓的模样了。站在顶峰俯视山下,只要有灯光的厂矿、村落便一览无疑了。
远看京城灯火,近看山下山林、旷野、村落,夜色被灯光点缀得也很有情趣。
五块矗天而立的巨石
白草畔山顶有五块巨石,下粗上尖,齐整地排列在山颠上并向东倾斜,靠边的较矮,形似五指,故称五指峰,该峰雄奇而秀丽,这五块巨石又似五把利剑刺入霭色的天穹,让人突然觉出一种冷峻和苍凉。它们又像五位持重的老人从历史深处走来,诉说着环宇的寂寞和沉重,倾诉着人间的变迁。之五块巨岩上都有著名旅行家、教授和书法家的题字,在那一色青黑的立石上题写赋有生命力的题词,涂上艳约的漆,这些作品给苍茫的山峰凭添了几多灵气,给沉睡了数万年的白草畔增中加了浓厚的文化内涵。
其中一块巨石上是北师大旅游专家刘清泗教授题的“粉芳盈宇”四个大字,十分醒目。这是与百花山北麓与门头沟界岭的一块巨石上写的“锦簇攒天”一词相对应的。“锦簇攒天”是一位原国民党武官司陈兴亚在民国初年题写的,其意都是对高山草甸枝叶繁茂、百花盛开、山色清秀的景致的高度赞赏。
在其余的几块巨石上还分别题有“霞云岭高”、“昂头天外”等,都高度概括五指秀峰的气势和魂魄。当你看到这五指峰时不禁发出一种感慨,犹然产生一种对大自然无限热爱的豪情和回归大自然的强烈愿望。
看云海 观日出
从五指峰下来,便回来李副经理的休息室,心情比较兴奋,我们随便聊了会接待游人的情况。一看表还不到两点,距年流星雨的早间还有两个来小时,经理提议,先睡一会儿。这一睡可误了事,我们一睁眼己是凌晨四点半了。失去了看流星雨的机会。
我们耽误了看“流星雨”的大好时机,别再耽误了看日出,便连忙整装出了,再登五指峰。
4点50分,我揉揉惺忪的眼睛,匆匆爬上五指峰,怀着极大的兴奋看日出。东方刚刚泛白时,白草畔下的群山竣岭被悄悄降临的薄雾笼罩着,像缕缕白纱环绕四周,又像万顷滚动的潮水簇拥在山间。当晨曦划过天际展现鱼肚白色时,所有的浓雾即脱下厚衣,变得清透飘逸,形成淡淡的烟雾。
这时白草畔下,千山万壑之间万顷清波层层,烟雾滚滚。那低矮的山峰己被淹没,那高大山峦只剩巅顶,有的变成了“孤岛”,有的形成了海中礁石。这是白草畔云海奇观,它似海非海,似云非云,虚无缥缈,如梦如幻。这就是白草畔独特的一景——云海烟波。这里的美妙奇观让我大饱眼福。
随后又出现的极顶晨光,更让我目不暇接。
凌晨山上风平浪静,天空无一丝云彩,四周静谧无声。我站在五指峰前远眺便有了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的感觉。我聚精会神地望着东方那一庄严时刻的降临,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兰色的天边慢慢从里边向外扩展的红边,从微红、暗红变得发紫,又渐渐变得鲜红,然后一条鲜活透亮的云霞放射出万道光茫。顷刻间一个月牙状鲜红的“日冠”露在地平线上,它越来越大,慢慢成了半圆,又从半圆变成火红的圆球离开了天际线冉冉升起。霎那间,整个的东方天际从暗兰变成鱼肚白又变成一片火红,一轮红日升起,又一个良晨吉日开始了。我站在高山之巅欣赏到了大自然的奇丽美景。我惊叹“一轮红日喷薄而出,实在太美了。
我生平每一次观日出是70年代初在北戴河。披着满天的星斗坐车赶到鸽子窝山,气喘嘘嘘地爬到山上等待日出。第二次观日出是80年代一个深秋,在泰山顶上。那两次看日出都很紧张,哪有这次数么从容光焕发不迫,这么松乐意,我正心想着,进来说:“看日出不用去北戴河,也不用上泰山了!”仿佛他知道我在想什么。我说:“是,这是北京人的福份。”
刚才还像个蛋黄的太阳,不到一小时己有一竿子高了,它极刺眼。同时氢温暖和灿烂洒向大地。不知何时笼罩在山巅的白云淡雾都不见了,还千山万壑的本来面貌。
新的一天开始了……